本帖最后由 玥.君 于 2017-9-29 17:25 编辑
红色锈迹爬满“个山里”外围的槽钢,折射在白墙上的光影仿佛也是红色的,时间在这里形成一个分野,越过一道厚重的木门,“嘎吱”声后门前的车流于你便是另一个时空的流苏了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竹子成为文人情怀的象征,竹子依然还是竹子,倒是文人多了一种灵魂的喻体。“个山里”的竹子自栽下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壤,只是它依然纤瘦得如白墙上的那道光影,纤瘦的枝,纤瘦的叶,一半亮绿在光照里,一半暗蓝在墙根下,无关乎文人的自矜,只有时空分野的痕迹。
边界,看似很虚幻的一个词,有时候又那样明晃晃的摆在面前,白色、红色、蓝色,界限分明,在“个山里”,却又如此共生共存。一场不期而遇的雨后,这些颜色又各自明亮起来,院子里绿的芭蕉、罗汉松、枣树,蜿蜒在地面的青石板,院墙上乌黑的枕木,就连门窗的松木也收敛了香气,格外鲜黄。
天空纱一般舒展的蓝,远山涌来的翠,倘若是夜,醒来的梦也是浸染着色的。那时候,新梦叠着旧梦,梦的边界又在哪里呢?“个山里”的艺术空间,有一棵从山上搬来的枯树,“桃今百馀尺,花落成枯枝”仿佛搬来了整个天空,也搬来了整个天空的悲伤。它的色彩是凝固的,时间在它身上也不再流动,然而在这空间里,它是鲜活的,和艺术家的作品陈列在一起,它是时间的艺术,是自然的艺术,自然和艺术的边界又在哪里呢? |